Rewrite Ch 14. 主题9: 赶火车
by justaminute 来源 FFN
免责声明：死亡笔记属于大场鸫和小畑健。本人不是俩者之一。
作者注：这部小说最初是为LiveJournal30个吻主题区而写的。我认为每个人都可以享受一些L/Misa的粮。海砂（或Misa）先遇到L而不是月的AU（另外的时间线）。准备好了吗？ 那就开始吧。当然我永远欢迎理智的评论。
让海砂惊讶的是，她发现自己对发生在樱花电视台的事情无动于衷。这并不是因为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；自始至终，她都明白，她要为这承担责任。但好像，她脑海里有一堵神秘的屏障，它判断出了她只能一次承受这么多的压力，然后就强硬地切断了她对这件事的原有的任何感知和情绪。
坦白讲，海砂庆幸如此。
她没有时间去后悔或深思已发生过的事情。她已经开始了她的计划，现在，她要贯彻到底。起码，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警方的回应。
她对他们是否会同意她的要求深感怀疑。事实上，当她看到冲破樱花电视台前门的卡车时，她几乎就认定他们不会同意了。尽管她表面上不想承认，但海砂有被开车那人的勇气所折服，无论那个人是谁。她印象深刻到，如果看到了他的脸，她甚至可能会让他活下去，只是可能。然而，因为警察的路障，她最后都没得到这个机会。
果不其然，在四天的时限过后，警方拒绝与“基拉”合作，播放了与这个答复相对应的她的录音带。如果他们拒绝，她给出的最后通牒就是警察厅厅长或L的生命。不过，这对她来说没什么问题。本来她就不想让他们同意她的要求，这就是为什么她一开始就提出这么荒谬的条件。
毕竟，她的目标不是让基拉和警察合作，而是为了见到基拉，并为他杀死L。
海砂几乎把雷姆排除在计划之外，这让死神非常懊恼。然而，在L本该出现在电视上并被她除掉的前一天，一切都变了。
海砂打开电视时，刚好看到传讯被播映了出来，满屏都是闪闪发亮的字母，配上了被处理过的声音，比她的要更加令人印象深刻。
“我是基拉。我是真正的基拉……”
“耶！”海砂高兴地拍着手，对着出乎意料的发展兴奋不已。事情变了，但变得更简单了。
“……然而，杀害并威胁无辜的警官与我的理念相悖……”
海砂只用听到这点就够了，她已经开始在急急忙忙地找她的摄像机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雷姆俯视着她，满脸困惑。
海砂翻了个白眼：“这不是很明显吗，我要回复基拉!”
雷姆眉头紧锁：“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？你怎么知道这是真的基拉？”
“他回复Misa了，不是吗？”女孩反问道，拿出了摄像机。
“所以？你做了原本的录像带，但你不是基拉。”雷姆质疑她的理由。
海砂张开嘴想辩驳，但又慢慢地闭上了。她不开心地撅起嘴，死神确实说的有道理。
“这可能是警察为了拯救警察厅厅长和L的圈套。”雷姆解释着。
海砂深吸了一口气，摇摇头：“我愿意冒险，因为这可能真的是基拉，我不想让他苦恼。更何况。”她补充着。“即使这不是基拉，在杀了L之前，这给了Misa一个能见到基拉的好机会。这会使事情变得容易得多。”
“我只是不明白，海砂。”死神说出了自己的疑惑。“如果龙崎在调查组，那为什么要杀L？为什么不是基拉？ ”
“Misa已经告诉过雷姆基拉是Misa的英雄！”这个偶像生气地说，深感冒犯。“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。不管怎样，Misa的计划非常棒。”
“我本来要让L上电视来得到他的名字，然后就是等。最终，基拉为了L的名字会不得不寻找Misa。只让L的脸出现在电视上是不够的，因为L明显是个假名字。还有基拉不像Misa有死神之眼。”
“你确定这样做吗？”
“确定。Misa做剪贴薄时注意到这个特点。基拉所杀的任何一个罪犯在死亡之前，他的名字和面孔都有出现在电视或报纸上。如果基拉有眼睛，他就不会等了。”海砂嘴角上扬，咧嘴笑着。“我就知道我的剪贴簿会有用的。Misa有时不用费力都可以非常聪明。”
“而且，因为基拉也非常聪明，他可能早已察觉假的基拉拥有眼睛，所以他会知道我有L的真名。当L的死亡没有被立即公开时，他会来找我。他比Misa更想要杀死L，因此他绝对回来找我的，就像一个寻找他专属公主的王子。”海砂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“但，为什么要杀L？”雷姆又问道，还是不太理解。
“因为，Misa不能杀了基拉，”海砂解释。“而且只要L还活着，基拉就有可能杀了龙崎桑。所以，当Misa与基拉碰面时，她要做一个交易。”
“一个交易？”
“是的。我会自愿当基拉的眼睛。我会用替基拉杀死L这个条件，来换取当他眼睛的机会，无论他什么时候需要都可以。这样子，基拉自己不用做交易也可以拥有死神之眼。”
“但是，”雷姆不解地皱着眉。“这怎么会拯救龙崎？”
“仔细想想，”海砂挥舞着手。“L死了后，警察厅一定会解散调查组。L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！如果基拉设法杀死了L， 警察就不敢继续追捕他了，尤其当‘基拉’还威胁了厅长的生命。这样子，龙崎桑到时候就会脱离这个案件。因为他本身就是优秀的侦探，他可能立马会收到新案件的委托。”
“基拉不会一直盯着调查组的人，所以他不会让Misa也杀了他们。龙崎桑的安全就获得了完美的保障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雷姆还是一脸怀疑，没有彻底信服。
“这一切正是我想要的。L会死，我会在基拉需要我时帮助他，而且我也可以和龙崎桑待在一起。这是Misa的幸福结局！”她眉开眼笑，对她的同伴比出一个V。
“海砂，如果……”死神移开视线，有些迟疑。“如果在你杀了L后，基拉决定杀了你呢？”
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，海砂一脸震惊：“他不会那样做！基拉对相信他的人都非常友善，Misa很确信这点。”
“可是，如果他这样做了呢？”雷姆锲而不舍地追问。“通过确保无人知晓他的身份，他得以存活了这么久。如果你遇见了他，那种保障措施就消失了，你会和变得跟L一样，对他充满威胁。”
“不是真的！”海砂愤愤不平。“我永远不会做任何伤害基拉的事情。他是我珍贵的英雄。我这样做不仅是为了拯救龙崎桑，也是为了保护基拉。Misa想救他们俩人。 ”
“不可能。”
女孩瞪着眼前的怪物，怒火和恐慌浸透了了五脏六肺。她狠狠地咬着嘴唇，血都流了出来，想开口但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海砂，”雷姆低沉的声音里通常存在的善意消失了。“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，他们其中一个一定会死。”
“雷姆什么都不知道！”海砂哭出声，气势汹汹从床上冲下去，远离了死神。“雷姆之所以这么说，是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想让龙崎桑死，是因为她讨厌他！”
“你说得对，我讨厌他。”雷姆附和着，完全没有反驳。“我讨厌他，是因为你特别关心他，到了为他牺牲了一半的生命的地步。我没看出来他怎么值得你这样做。但是，我对你的关心远胜过我对他的恨，海砂。我清楚地知道，如果基拉真的试图杀死你，我会亲手杀了他。 ”
海砂猛地转过身：“雷姆！”
“在他采取行动之前，我不会动手。”雷姆向她保证。“如果你遇见了他，让他触碰你的死亡笔记，让他看见我，我就会给他警告。他一直都在东躲西藏，我觉得他些懦弱胆小。我的威胁应该足以保证你的生命和安全。很可能我不需要杀了他。”
“所以，雷姆只是吓唬人？”海砂的怒火渐渐消散了。
“不。如果他要夺走你的生命，我绝对会杀了他。”雷姆明确地回答。“但是，我不太相信在我警告他后果后，他还会有胆量考虑这件事。”
海砂不认为基拉会跟她同伴所想的一样懦弱，但是她决定不再去争辩。“雷姆？但是呀，这样一切都会没有问题。基拉，龙崎桑还有Misa都会变得安全。”
“……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，海砂。”雷姆劝说着。“就再想一下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呀？Misa已经思考了好久，想过千万次了！Misa的计划完美无缺，你到时候会明白的。”女孩笑着回答。之后，海砂调整着她的摄像机，准备重新录制一盘给基拉的录像带。
但死神的沉默，和她脸上悲伤的表情没有被女孩所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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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海砂的第二盘录像带没有收到回应后，她开始焦急了。她确信基拉会想出一种联系她的方法。可能他觉得再录一次信息会太过危险，又或许雷姆说对了，第一次的回应根本不是真正的基拉。只可能是这两个原因之一。海砂决定要不再等待，要主动出击。跟何况，警方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有用线索，所以再录一次对她的安全算不上威胁。
但总的来说再录一盘卡带不算好事。任何能帮助基拉跟她碰面的信息一定会被调查组所察觉，所以海砂打算换一种新的策略。
附带日记本的一页很容易。在年纪更小时，她有一本日记，而且她还一直用日常计划表规划所有的采访和写真摄影。最困难的事，则是要想写出什么能迷惑警方的事情。
也许吧“死神”这个词写进去有点太明显了，但那不怎么重要，只要“日记本”没引起注意就行。她不在乎警察认为她是否聪明，他们又不知道具体状况，所以海砂可以利用他们小瞧她的机会瞒天过海，轻松地取胜。更何况青山的Note Blue是完美的场所，室内暗又人多，无人注意她，又可以很简单地找到基拉。
在此期间，雷姆一直在劝说海砂终止计划，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，任随基拉的调查进行去。但是海砂不想这样，如果她这么做了，基拉和龙崎两者之间，有一个人一定会死，她接受不了。为什么雷姆不希望她幸福呢？海砂完全不能理解这点。
很明显，作为Misa-Misa去青山的话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。海砂清楚，即使她不是名人，在光天化日下，在大街上，在警方也许会搜索第二基拉的地方出现会很糟糕。她也必须做好他们会去调查青山的准备。毕竟龙崎在调查组里，所以他可能早已发现了，他们应该去所有在日记里特定日期提到过的地点。
她短暂地想象了一下，要是这个专案小组真地去了她在日记里写下的城市，龙崎会不会在也他们中间。那样的话绝对完蛋，因为海砂不太确信龙崎不能认出她，哪怕她做了变装。话说回来，海砂质疑他会去，因为他不太像喜欢去公共场所的人，而且人也非常显眼。如果他的队友还有人还未完全相信，像龙崎这样古怪的人会暴露他们身份的话，龙崎很有可能会成功地找出借口开溜。
觉得龙崎很大概率不会在那里后，海砂开始准备伪装。从二手店淘到一套校服很容易，买假发就更简单了。
海砂发现，困难的事，是准时起床赶火车。
她很确信她在前夜有订好闹钟，但是当她昏昏沉沉地醒来时，电子屏上红色的数字确提醒她已经是10点1刻了。随着一声高昂的尖叫，海砂冲向卫生间，略过惊讶的雷姆，几乎跳进了淋浴间。
她完全没注意到雷姆脸上满足的表情。
一边大声地咕哝着，还夹杂着轻声的咒骂—因为偶像从来不应该说脏话，不管有多生气，海砂慌里慌张地穿好衣服，把自己的长发收到假发里。她感到那些发夹像要捅进她的头骨里，但至少她的短发看起来很自然，这就行了。
海砂跑出家，疯狂地寻找附近所有空的出租车。但事实让她绝望，她的新的灰扑扑的形象能让她完美地融入到人群里，完美到了背景里，就好像隐形了一样。平时当她金发飘扬穿着短裙时，出租车司机通常都会为她停车。
终于打到车了，海砂强迫自己放松下来，她到达青山的时间会比她预期的要晚；从她家到目的地的火车车程差不多为6小时，包括转车。不过到时候天还是亮的，希望有足够时间能找到基拉，即使只剩了几个小时。能确信的是，如果他在的话，他会尽可能地待在那里直到傍晚。对他们俩来说，这是最好的能找到彼此的机会，他是不会错过的。
到达火车站后，海砂扫了一眼手表，发现距离她的火车进站只剩5分钟。真是大危机，但她总算赶到了。她匆忙地疾走着去买票，但不料手机响了。
以为是她的经纪人打电话来通知下一次的拍摄，海砂粗暴地接通：“芳子，你能稍后给Misa打过来吗？她现在很忙。”
“……海砂桑？”
她的步伐猛得一顿，她的心跳似乎也同时停了下来：“龙崎桑？”
“我打过来的时机不好吗？我可以挂掉，如果-”
“不，不用！”海砂手无足措，疯狂地摆手，似乎他能看到一样。“Misa总有时间留跟龙崎桑聊天，尤其是当他几乎不跟她联系时。”她特别强调了最后一句。
“是我不对，海砂桑。”他的道歉听起来很真诚。“恐怕我最近更加忙了。”
考虑到现在的情况，她不怀疑这点：“龙崎桑不能跟Misa通话时间过长吗？”
“实际上，我今天一个人。”龙崎坦诚的解释着。“所以无论打多久电话我都没有问题，大概。”
啊，这就证实了她对他不会去青山的推测。“这意味着你可以过来吗？哦！哦，等等，”海砂沮丧地撅起嘴。“Misa今天不会在家。”
“你有其他的拍摄吗？我有“Eighteen”的最新一期，为什么你穿着翅膀？”
“Misa告诉过你柴崎桑拍的照片很烂！我希望你没有看到它们，”她接着说。“Misa在这些照片里看上去很丑。”
“海砂桑从来都不丑。”
这只是龙崎随口说出的话；语气也跟他每次阐述事实时一模一样。她心底明白，这并不是专门的一句赞扬，
但就因为这一点，海砂感到受宠若惊。她羞得脸蛋通红，眉开眼笑，几乎搂紧了贴在脸颊上的手机。
“龙崎桑也可以非常贴心呢。”她告诉他，脸颊滚烫。
“嗯？”他似乎没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，因为这点，海砂的脸变得更红了。
“这样啊，龙崎桑觉得Misa漂亮？”控制不住自己，她想听更多。
“我认为否认的话才是愚蠢的，”龙崎给出了理性的分析。“你是模特，你必须很漂亮才能待在这样的行业里。”
海砂气鼓鼓：“但即使我不是模特，你也会说我很漂亮，对吗？对吗？”电话那端的沉默让她十分恼火地跺着脚。“龙崎桑又欺负Misa了！”
“……你想要我说你很漂亮吗？海砂桑。”他终于开口，海砂没有错过他话语里的蕴藏的笑意。
“所有女人都喜欢被人说漂亮。”她拔高声音。“如果龙崎桑真的跟自己觉得一样那么聪明，他就会知道这点。”
“原谅我，海砂桑。”他道歉。“大概我只是不懂怎么跟女性交流，尤其是跟美丽的女人。”
啊，又来了，但这一次，海砂觉得是刻意的赞美，不过其效果依旧强烈，她又一次脸红了。
“这么说……如果龙崎桑今天放假，那么他明天可能会来看Misa吗？”她满怀希望地询问。
“不，恐怕不行，”他回答。“我明天有更多的工作要做。”
海砂意识到他说的是实话。特案组非常有可能明天开会，来讨论在青山发现的所有事情。他大概大半天都会待在那里，就跟组员一起搜查所有的录像带。青山还是个挺大的地方，而且……
“哦，不好！”海砂猛地惊醒，飞速地转身跑向站台，动作猛烈得差点把手机都摔了。轨道上，她的火车正好离开，她只能眼巴巴地目送着它的背影：“简直不敢相信！糟糕透了！”
“哎呀。”雷姆从火车站的房顶上飞了下来。
“哎呀？”海砂慢慢地咀嚼着雷姆的话，手遮住话筒，低声咆哮着。“为什么你不提醒我车要开走了？”
死神耸耸肩：“你看上去聊得很高兴，我不想打扰。”
海砂气势汹汹地瞪着她的搭档，紧绷着下巴：“雷姆下次可以多帮帮忙！”
“我会记住的。”雷姆毫不在乎的保证着，海砂对此满是怀疑。
“海砂桑？”传来了龙崎询问的声音。
海砂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话上：“因为龙崎桑我错过了火车。”
“我？”
“是的，你！Misa忙着跟你讲话，她都没有注意到火车来了又走了。现在，我必须还要等1个小时下一班火车才会来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让你错过你的火车的，海砂桑。现在我是不是应该不再打扰你了？”
“不，不行。”她告诉他，找了一张长椅坐了下来。“因为他让Misa错过了火车，龙崎桑必须在下一班车到来之前都不许挂电话。”
“这样，好的。所以-”
“还有Misa来选话题。”
“你来选？”
“是的，作为让我等待的惩罚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龙崎不太确定地答应了。“你想谈什么？”
海砂深吸一口气，向后靠在了椅背上。她有许多事情想问龙崎，但几乎大多数都会让他立马挂断电话，并且再也不会联络她。并且，如果海砂现在只想基拉的事，她会因为错过火车更加心情低落。
考虑到以上原因，她选择了一个不那么咄咄逼人，但，出于别的因素，仍然重要的话题。
“为什么龙崎桑觉得Misa漂亮？”
“……海砂桑，我们就不能讨论点一些-？”
“Misa挑话题，没有讨论的余地！龙崎桑必须回答。”
“我没看出来这有什么公平可言。”
“这本就不该公平，不然怎么会是惩罚。”
雷姆看着她的搭档就这样聊了一个多小时，期间侦探没有给出任何实际的答案。死神本身希望海砂也会因某种原因错过第二班车，但是这次她没有这么幸运。她只希望她已拖延了足够的时间，最好等女孩到的时候基拉早已离开。因为，她非常清楚他们的见面会引发怎样的后果，这只会让海砂心碎。
还有，雷姆决定了，如果龙崎的幸福是海砂的幸福，那么海砂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。只是这个死神还没能想出怎样才能守护海砂苦苦渴求的幸福结局。所以现在，雷姆能做的就只有试图拖延着这场不可避免的灾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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